夏小天回到寝室，觉得头隐隐作。

程佳佳风尘仆仆赶回来，看到她在吃药。

“夏夏，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刚刚体育场那幕，已经被传到校园网，有图有真相，连对白都一字不差。

现在学校论坛里两伙人正在厮杀，有说夏小天绝情的，有说陈篱笙活该的。

夏小天将头靠在程佳佳肩上：

“佳佳，我非常不好。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程佳佳立马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别怕别怕，有我呢，有我呢。”

程佳佳一直陪着夏小天睡着，然后想了想，蹑手蹑脚地拿了她的手机，偷偷给那年打了个电话，将这两周发生的事连同今晚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包括夏小天那句“我非常不好，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那年在电话那端，手指关节泛白，表情冷峻，一旁等着他开会的主管个个不敢说话，连呼吸都轻轻的。

自家老板开着会看见电话震动的来电显示马叫停了会议，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吧？

“所以啊，那年，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校园网，你到底给没给夏夏打过电话？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还有，你到底忙到什么时候回来？你以后也这么忙嘛？那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夏夏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吗？那到底要你有什么用？季岑还说这是最好的爱情！到底哪儿好啊？”

程佳佳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股气说了一堆。

“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年挂了电话，从容地继续开会，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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