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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忆起当时撕扯着心与灵痛楚到无法自已的那场分别,丁潇潇好似已经麻木了,她开始怀疑那场选择生离还是死别,对象究竟锁定的是谁。
丁一和侯兴在出门的一刻跟了上来,丁潇潇失去了自己刚刚到手的盐矿,失去了西街正要走上正规的布庄,失去了无家可归的郡主地位,变成了一路漂泊的难民,还额外背上了一个没有知觉的屈雍。
这个状况比起当初从东临城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说不上好还是坏。
侯兴人品不咋地,但是能吃苦,而且是个社会万金油,小偷小摸油嘴滑舌,靠着他丁潇潇一路也没吃多少辛苦。
只是,每次花钱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使用赃款,忍不住找一块白布用炭笔一点一点记下。将来,碰见警察叔叔也好求个坦白从宽。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觉得在吃苦主的叫骂与泣泪,往往味同嚼蜡,用了几下就没有了胃口,撂了筷子去看看屈雍醒了没有。
这几个月,丁潇潇瘦的不轻,自己都觉得每天洗脸都有陌生感。可是正处于发育期的纪程反倒是嗤嗤的长个儿,有时候一夜之后,她都觉得这小伙子的体积又大了点,今天能比昨天再多吃几个馒头。
比丁潇潇更关注纪程发育情况的,是侯兴。
初出西归大城区的时候,他每天出去随便溜达一圈,回来的“收获”就够一家大小吃饱。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劳动时间”还经常看见孩子意犹未尽的擦盘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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