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啊不是，月心姐，你，你没事吧……”

站在电梯里，九良子一副小心肝乱颤的模样，很是谨慎的喊了水月心一声。其实一开始他想喊师嫂的，可是联想到水月心刚刚的气势，九良子就硬是把那俩字给咽了回去。

“我没事啊。怎么了九良？觉得月心姐变了？”

水月心扭回头来，对着九良子淡淡的笑了一下，可是在九良子看来这种仿佛铁面具上雕出来的表情一般的笑容让九良子感觉后脊梁一阵的发毛。

“是，是变了。”

九良子继续结巴着，他平日里见过的人不多，也就是师父师爷还有刘家坳的山民什么的。修道的人气质比较内敛，而普通的百姓也都很平凡，没什么气场，水月心之前在赤云观的时候表现的好像一个邻家女孩儿，可是现在，她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场真心让九良子觉得不适应。

“山外面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总是需要有一张面具来保护自己，哪怕真实的一面柔软的好像是一团水，也必须给自己套上一个精钢打造的壳儿，不然被人看出了你的软弱，他们就只会来欺负你。你看我就现在这个样子，都有人想要我的命，以后九良你要是执掌一所道观了，可不能太软弱。”

水月心说着，把身子靠进了张凡的怀里。

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想要自己的命，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依靠。

张凡轻轻的在水月心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水月心则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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