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的尸体得以入土为安,其后褚锦河对他的态度便不冷不热起来。不过他的态度到底如何于池钓而言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他不想知道他为何一定要带他走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池钓向来不肯在那些与他无关的人身上多花心思。
褚锦河坐在他的对面,细细地挽起袖子衔起一小块白豆腐。豆腐在他的箸尖上颤了颤,被他含入口中。褚锦河闭上了眼,手中的竹箸落下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好像他吃的并不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白豆腐,而是什么龙肝凤脑。
池钓移开脸,怀中的小豹子扑腾了一下,乖巧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偏热的体温贴在他的胸前,毛茸茸的蹭着。
“呦,严三公子您来了。怎么着,还是照旧?”
客栈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二下巴在柜面上狠狠磕了一下。来不及捂下巴,他忍住疼快步迎上前去,对着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殷切地弯腰问。
进来的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富态,他衣着华贵,身后跟着好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仆从。
这位严三公子眯起小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池钓他们的对面,也就是窗边的位置,那个灰衣男人的座位上。
他扬起下巴,脸颊边垂下的两块肉凶悍地抖了抖。
“怎么,几日不来,你们云来客栈就把我这个大主户忘得干干净净。连我的位子都让什么阿猫阿狗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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