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对着大屏幕也不唱歌,良久,长长的叹气。
贱人抵近悲恸的人说:“兄弟,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忻子,放宽心好吗?我哥说等你到车站他亲自带人去接你,没人能弄疼你了,忻子我保证!”他半跪在地板上,一头红毛抵在他脑袋上,忍住眼泪嘶哑着嗓子哀求。
“周浩死了,他是被莫凡算计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多注意些,为什么他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在他身边,为什么啊?”张予忻紧紧攥着严萧的衬衣领,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力量来源,严萧的胸口都湿透了,他闭上眼睛,黑框眼镜反射包厢里的灯光,那些红的点,蓝的点,白的点在他眼前滑过,他听着张予忻凄厉的哭嚎,切身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人是做不到真正身临其境的,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些痛苦到底是怎样,但是他听到了这个人的哭声,就像是在沉痛哀悼他的过去,他不停地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祭奠,他遭受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他失去了也许可以称之为父亲的人,甚至那是暴君,他对他的恩情都不曾忘怀分毫。
他明明软弱的像个孩子,拿着枪百发百中的他却那么强大而遥不可及。张予忻最后在严萧怀里平静地睡着了。贱人坐在两人身边一言不发,发财把原唱打开,两手支撑在高台上,垂着脑袋轻轻跟着歌声哼唱。
严萧毫无睡意,抱着张予忻难受,贱人望向严萧怀抱中的人,哑着嗓子说:“这些事儿还是我哥告诉我的,那时我成天不务正业,仗着老范家的势力到处惹是生非。他总是戴张滑稽的猴子面具,跟在我哥后面,董事局的人特别不放心他,还为此警告我哥。我那会儿只晓得这人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猴子雨馨。我心底里还鄙视过他,因为他靠身体取悦男人来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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