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过，微风拂面，偶有缕糜烂的腥臭味，挥之去。昨夜的铁盘已被收走，过了会儿，又听机关开，神女穿整齐，端着新铁盘走来，脚腕上的银铃叮铃清脆。

她看到小行云已坐起，怔了怔神，两相无言。

神女很快又恢复了无悲无喜的样子，将碗白稀粥端给他，接着拿用蒲叶纸包好的棕膏，准备上药，楚行云看了看她缠着纱布的额头，：

“我自己来吧。”

神女将药递过去，转身欲走，小行云又拉住她：“姐姐，我还有些痛，个泡什么陀罗的花酒，能能再给我杯？”

神女摇头。

“为什么？前几天敷绿膏的时候，姐姐都给我酒，为什么近两天给了呢？”小行云睁着荔枝核般水灵黑溜的眼睛，望着她。神女本想对个死祭品多说什么，然而小行云可怜兮兮拉住她手臂，依饶。

神女看着他，昨天摔了他掌，现在红肿都没消退，祭祀当前，祭品能再添伤了，最后只好开：“两天给你的棕草生肌散，与曼陀罗花相克，你再痛也只能忍忍，喝花酒没用。”

“噢。”小行云低头，悻悻应了声，神女回手，转身走了。等机关合上，旋梯收起，小行云拿起棕膏，笑了，将其掰成两半，半敷药，半包回蒲叶纸里，藏在身上。

午时，神女又送来饭菜，小行云骨碌爬起来，笑：“好丰盛啊，因为我明天就要上祭台了吗？”

神女默认。

“你们最近又祭神了吗？我们还有几个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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