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放柔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很无害，渐渐，小云止住尖叫，紧紧抱着那只小熊，满脸仍恐慌，他东张西望，全身戒备，不停喃喃自语：

“有人……有人要过来了……那里有人！”

“好，那我们不去那里了，再也不去了，我去把桶搬来好不好？”

小行云把脸埋进小熊里，全身发抖，不肯说话。

谢流水找到杏袋，抓了把，又打开衣柜找来副手，他往手里倒满杏，接着附而上，穿过廊，把大木桶搬来，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眼，这里常年阴湿昏黑，就正常人走着，也很不舒服。

楚行云……故意这么建的。

他最害怕什么、他对什么最有阴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谢流水把大木桶搬到大厅，发现小行云木木坐在把椅子上，有只蛾子扑棱棱飞来，他斧头拍上去，将那只蛾子狠狠拍死。

肥短的蛾身被压扁了，流黄白浓稠的汁，小行云看着，笑起来，伸手要去玩，谢流水轻轻握住他：

“别玩了，脏脏的，好好的飞蛾干嘛去打扁？”

小行云不说话。

谢流水烂蛾尸，他靠过来，轻轻摸了摸小行云的头：“看，成这样，待会又要板，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不好。”小行云睁着荔枝核样的眼睛，看着谢流水。

“小飞蛾也没有惹，也没什么错，把踩死，自己还要清理，多麻烦，不？”

“怎么没有错？”小行云理直气壮，“天那么大，偏飞到我面前，碍了我的眼，我就把砍死，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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