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确实会让人舒服，但他也没有觉得特别能忍受，奇怪：“我没有很难受……”

谢流水直接打断他：“你没有很难受，你没有觉到很难受。你已经习惯了，这难受害怕直接扔给你的另面去承担，而你跟另面又有隔阂、有鸿沟，久而久之，连你自己也以为自己没有影的，怕黑的，会难受的。吗？”

楚行云时哑无言，他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心五味陈杂。他知自己正常，为此很苦恼，很无措，他偷偷翻过少医书，但这奇怪的心病，无人可医，无药可救。

有很段时间，楚行云都怀疑自己疯了，很怕被人发现，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所以他从来敢跟任何人太过亲密，怕他们察觉对劲，更敢跟任何人说起，每当别人笑哪家又了个疯子，闹了什么笑话，他都暗自心惊，怕有朝日，自己也会变成样。

至于像谢流水这般，平平常常随就能谈起他的另面，更从未有过，甚至，他都敢奢想，会有这样的天。

但忽然而然，就有了这样的天。

楚行云时怔住，谢小魂看着这朵小呆云，时会错了意，自怜自叹：

“当然，这些都你楚侠客的私事，我个小坏人，该管的，权当我多管闲事吧。事宜迟，你在这等着，我去把绣锦画偷来，待会儿我们就从山坡后溜走。”

谢流水说罢，就从树皮里穿去，楚行云意识地想拦他，没拦住，牵魂丝断了，他能知谢流水的动向，心莫名有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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