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谢水会说这么正经的话题，楚行云心想，最遥远的距离……说生死倒也贴切，人命关天，死者为。个人活着的时候可以东山再起，可以平反昭雪，可以破镜重圆，可以失而复得，虽说有造化弄人、命运多舛，却也有柳暗明、峰回路转，而唯有死了，才是真正的无所有。

死……

楚行云忽然醒悟，他伸手住小谢的后脖颈：“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天，死了……”

楚行云骂了声：“你就不能盼自己好？秘境这么危险，指不定死你前面……唔。”

谢水子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

楚行云转头挣开他：“你都懂不许这么说，你自己就成天死啊死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病……不太好治？”

“是不定能治好。”

“有多几率能好？”

“三……三成，成，运气好，可能，开。”

楚行云听来了，成功的概率是还不到三成，有七成可能，谢水会死亡。

他伸双臂圈住小谢：“你要怎么治？要走到秘境哪里去治？都陪你，活了带你回家，死了给你收尸，你想埋哪？给你埋卧房后头？”

谢水听了直发笑：“你不瘆得慌啊。”

“是你，有什么好慌的，你要是变成鬼来找，不是正合意。”

楚行云的怀里很温暖，小谢低着头，尽量把自己蜷起来，钻进去。

“楚楚。”

“嗯？”楚行云抱着谢水，轻轻抚摸他柔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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