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好吧？”

方云答应得太痛快，让纪深多了些感佩，寻常人若学得这样逼真的画技，不得要在人前展示一番，甚或开创一个画派来。是，阿姐却因为己一句担心的话，答应再不画了。想想，有点惜。

但是，世道险恶，他已经深有感触，血亲还会相残杀，何况他人。阿姐这画，太过惊世骇俗，有这技艺，反是负累，尤其阿姐还是个女子。他不想阿姐有一天，被什人诬陷成妖女。

只是惜了阿姐这一身的绝技。

本来纪深以为穆先生见多识广，一定不会像他那样的大惊小怪，谁知，看到了画框里的另外一个己，活脱脱是一模一样，跟照镜子似的，穆先生顿时也呆立当地，目瞪呆。

他内心的震惊，其实比学生更大。

纪深是突然看了先生被进画框，而穆先生是突然看见了世上的另外一个己。铜镜都照不了这清晰，穆先生竟是生来第一次这清楚地看到了己。

尤其那画框里的己，眼神十分灵动，跟活的似的。让穆先生有一种画框里的那个人也在看着己的感觉。

己看着己，多吓人！

穆先生做了跟纪深一样的事情，凑近去看，然后用手摸摸，确定真的是画，细看，看到画笔线条的纹理，摸摸，就发现到颜料的涩涩感觉。

“果真是画！”

这是穆先生第一句评价。

“你这丫头，跟谁学的，这奇怪的画法，还有着颜料，老朽从未见过。”这是穆先生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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