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乎谁爱得多,谁爱得少,但那时理智崩成一根弦,却出乎意料地在意起来。
譬如,宋归帆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
譬如,宋归帆永远是被动的。
譬如,宋归帆没有挽留。
一赌气,就分手了。
简简单单,说分就分,谁怕谁。
池飞恬站在酒吧外头,几辆车子迎面冲过来,对他绕道而行,他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真是比落光了叶子的树还萧索可怜。
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漂亮小姑娘还要嘲笑他:“那边又站了一个酒鬼。”
池飞恬比了个凶巴巴的拳头,还没来得及动怒,一转身就抱着电线杆吐了一地。
杨花露从酒吧里冲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池飞恬弄得皱巴巴的,火气大极了,十厘米细高跟一脚踹在池飞恬屁股上:“说好了你请我喝酒,妈蛋,自己醉了就算了还不结账!”
池飞恬踉跄一下,也不想装大老爷们儿了,忍不住一屁股duang在地上,“哇——”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
毫不注意形象,嚎啕大哭的。
杨花露:“……”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杨花露蹲下来,叹口气安慰高中好友池飞恬。
“你底裤露出来了。”池飞恬抹了把鼻涕:“我就只看到了他一株草。”
“草多了去了!哪哪儿都是一坨坨的,你眼睛有问题。喜欢你的那么多,一抓一大把,要男要女要人妖都可以有,何必这么纠结?”杨花露不自在地将裙子拉了拉,豪迈地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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