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且是以太子为首,作为局中人的核心,他不得不直面当年父母、家族消亡的种种记忆和这几年查寻来的消息。
有些事,只一想,心头就抽痛难忍,但他不能再回避,要习惯。
有些事,没可能痛到麻木,那是刺入心底的刺,真实的,尖锐的,稍一触及就会搅动得心脉不稳,甚至血肉模糊。但在眼下,他开始试着在疼痛之余转动脑筋,把脉络梳理清楚。
对于贺师虞、何岱,到了今时今日,他视为长辈,但还不够亲近,甚至不够信任,总在担心、防范着他们拖累阿初。
是因着最初的一些事——
景家那场滔天大祸发生之后,他们在做什么?
作为太子岳父的何岱,在当时说了一些话,但不够分量,起码是不足以唤起武官对皇帝彻头彻尾的不忿。
贺师虞呢?什么都没说过,在那当口他很忙:妻子难产,好不容易生下女儿,女儿又病歪歪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因此告假在家多日,守护在妻女跟前。
是,都不容易,都为了女儿向皇权低头了。
他理解。真理解。
可理解之余,明白袍泽之情在两位长辈那里是次要的位置,是必要的吧?有点儿自知之明总是必要的吧?
幼年就明白了,到如今已算得上根深蒂固,所以不论怎样的改观,也总存着一层无形的纱。
那层纱经不起撩拨,但凡被撩拨,他选的一定是于阿初有益的。
至于别的,想的最多的是母亲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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