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彦记得,在刚把顾书轶带回来的第一个月里,对方常常盯着窗户外面看。事实上,卧室的那扇飘窗很小,窗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这让同彦有些不快,就像用食物和笼子诱骗回来的野猫,却一心想着要溜出他的房子去,尽管他知道对方本就属于外面的世界,却还是会因为这样的野性难驯而感到痛心。
于是,他走过去,把厚重的丝绒窗帘给拉上了。失去自然光照的房间霎时昏暗一片,给予了同彦极大的安全感。
“想出去吗?”他坐在床边,搂住了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轻车熟路地把笔尖凑到了对方的颈窝里,嗅闻着让他感到安心无比的气息,“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的。”
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野猫就会慢慢失去逃走的兴趣,在充足的饲料和温暖的环境中接受驯化。可是顾书轶不会。一切都在变得更加糟糕。
自从在顾书轶的脖子上发现过奇怪的淤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同彦都处在心惊胆战之中。他花费了大量的口舌,语无伦次地劝说男人放弃那些荒谬的意图,但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铁质锁链被同彦更换成了特制的绳索,这种材料的绳子虽然结实,却不能被用来勒死一个成年男人。房间里所有可能划破皮肤的物品都被收起来了,包括陶瓷质地的水杯;作为替代,保姆会每隔半个小时进来检查顾书轶是否需要喝水。卧室和洗手间里都安装好了摄像头,以便于同彦随时在远程设备上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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