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地一声将门关上,何姑娘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她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操起个水壶,毫不犹豫地将香炉浇灭,水与火焰接触的时候发出“滋啦啦”的声响,水汽中都染了一股浓香。何左被这味儿弄得直想打喷嚏,她梁了梁鼻子走回床边,又起身拿了个盆。
这大概是用来将昏过去的人浇醒的道具。——完全不觉得这破地方会有什么温暖人心的东西,何姑娘如此想到。
但这个盆还是挺有用的,鉴于放在了房间里何姑娘觉得应该还算干净,于是只用热水过了一次便将它装满兑成温的。再次返回床边的时候,男人还是笔直地侧在那里,如果在他身上来一层涂装,估摸着能完美地放在道路中间、来一发行为艺术。
何姑娘有个特点,就是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就算不小心迁怒了别人也很快就会回过神来,用加倍的好来赔礼道歉。于是面对几次遭到无谓迁怒的奴隶君,何姑娘是能多温柔就多温柔至少她自认为是。
“来呃?!”自打知道那香薰是个什么东西,又从老头的字里行之间中猜出男人遭遇了什么,何姑娘再也不能将视线从奴隶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错开。
然后然后她就不能描述了。
何姑娘还没谈过恋爱,但这不影响她对眼前的画面做出反应,纯洁如白纸#自称#的女子木着脸将奴隶从上扫到下、从下扫到上,直到奴婢被这堪比光的视线弄得微微打颤,本就苍白的面色变成惨青,这才惊醒了一样差点站出军姿,“你,你觉得哪边更难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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