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甄钰收到了一张粉红色的匿名局票,不过看见局票上写着“顾宝宝”叁个字,她用脚趾都猜到是谁了,顾宝宝叁个字写在局票上不大方,甄钰指蘸墨水点去那叁个字,再在空白处写上孟家蝉。
翻到局票背面,顾微庭掸画技,用红墨水画了两只小狗打架的画面,一只小狗头顶上写着baby,一只小狗头顶上写着waiting,然后底下写着一串英文,字如蚊虫那般小:Iamwaitingformysweetsweetbaby.
甄钰读着,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舍不得扔了局票,拉开柜子把局票用书压在底部,眼不见为净。
局票的地点定在牯岭路,门牌号是二十八号,应该是某个杭州先生的香巢。
甄钰一改常态,换上已不大时款,颜色黯然的衣裳,裙子里穿一条能露出肤肉颜色的丝袜,腰挂一个象牙镂空仕女戏莲花的腰佩。
她原本想梳个毛辫,但与身上的衣服不大相衬,便喊在屋外徘徊的金素进来:“娘姨,给我梳个头。”
金素受宠若惊,拿起一柄玳瑁梳子从头顶梳到尾:“姑娘要熟什么样的头发?”
“熟姆妈经常梳的风凉髻吧。”甄钰不假思索地回。
金素说个好,把她前边蟹爪一般的刘海全部梳了上去,梳头前给每一根头发都抹上了凝刨花,发髻梳好,光滑香润,一根碎发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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