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这两个字刺激了,也或许是被引诱了,贺成砚没有立马说不,反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盒便携装的安全套。
“说不定过期了。”他有点自嘲似的。险些让关祁可怜他了,一个生理上不缺不残的男人,要真把安全套放过期了,他可太糟蹋欲望。
“我看看。”贺成砚仍没有戴上眼镜,关祁干脆做他的眼镜,拿过来一看,说:“赶紧用了吧,再不用真过期了。你有油吗?”
“嗯?”
见他呆顿了一下,关祁跳下床:“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关祁故意没穿拖鞋,怕一趿一走动静太大。
也就一分钟,他却想,不知这家伙会不会改主意,突然间清醒了,不让碰了。别看他们刚才开诚布公了那么多,贺成砚的思路貌似非常清晰,但关祁总觉得他在态度上,甚至整个气氛上,其实并没有睡醒,始终梦梦铳铳的。
就这么个人,临场变卦不是没可能,毕竟他都说了他不是gay ,没试过男的。因此当关祁再回来时,先在门框边停了一脚,见贺成砚不像有反悔的样子,才往里走。
他在床边脱了短裤,露出刚刚换上的白色双丁。他把动作放得好慢,为的就是观察贺成砚脸上最最细微的表情。若那表情里有一丝反感、抵触或提防,关祁就立刻闪人,不伺候了。没意思。贺天耀总说他骚,可那不代表他逮谁跟谁骚;碰见就是看不上他的人,他还死皮赖脸去勾搭人家,那不叫骚,那叫贱,他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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