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看向景尧,有些迟疑地补充道:“他说跟您曾经为同样的目标竞争过,还差点从您手中抢走了一件宝物。”
雄虫本来无心探查长辈的隐私,但原坚持要求他传达对景尧的问候,态度暧昧不清,显得十分古怪。
雌虫元帅仿佛听见了一个极为滑稽的故事,嗤笑道:“你听他胡说。”
景尧的神色中染上一些回忆的光彩,嘴角含笑,仿佛透过数十年的时光回到了活力四射的年轻岁月:“他确实曾经跟我互为对手——但不是竞争其他,而是竞争同一只雄虫。”
联邦元帅狡黠一笑:“他追着你另一位外祖跑了好几年,我当时也在研究院读书,翘课出去玩的时候被值班教师当场抓住,只好抄近路跳窗逃跑。”
“我慌不择路,直接从窗户跳进了你外祖的私虫寝室。”他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原那家伙当然不服气:他追了很久的雄虫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后却被我带回了家。”
在场几只晚辈包括陈燃在内,都是第一次听闻雌父和雄父见面时的戏剧化场景,不由相视一笑。
陆忱同样忍俊不禁,景尧却忽然收敛笑意,十分护短地正色问道:“那老家伙为难你了吗?有没有公报私仇地拒绝你入学?”
年轻雄虫顿了一下,对着忧心忡忡的外祖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院长没有欺负我。”
“——而且还要我做他的弟子。”
他像个小虫崽一样,坐在原处十分乖巧地答道,近距离目击坐在对面的景尧瞬间气得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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