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多半是蛇咬，揪住他手质问，两个又吵架。

仲崇堂气得不肯吃药，牟渐叫初初六来起给他磕头，看他吃不吃。仲崇堂险些气得背过去，牟渐又给他加了几味安神宁气药，结果他睡得更多了。

牟渐再过来已经是深秋时节，手上没带伤，仲崇堂也没再骂他。

仲崇堂话都少了，往往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似，脸糊涂。牟渐坐在他身边，搭手在他腕上，悠悠叹气。没人跟他吵架他反而有些郁郁不振，抬头看到旁守着初初六，问：“他这样多久了？”

“入秋时候染了风寒，闷咳了几天，后来就不说话了。”初板着脸，尽力说得细致。

“有半个月了，”牟渐深深叹气，：“从我医他至也有年半光景，到底是我医术不，尽了法耗着，也只是耗着。他内蛇毒不能拔除，以毒攻毒药碗碗喝去，不过是熬练身骨力，耗干净，要不是他身强壮功力深厚，得死多少回了。”

“牟神医……”初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牵着初六手，紧紧牵住。

“我验过他伤毒性试着寻根究底，还选几样毒喂养了各毒蛇，仍是不对。”牟渐举起手来，指尖轻轻搓动着几细小疤痕，：“或许喂毒差两样，又或许条小黑蛇跟寻常毒蛇不同，不知覃吕从哪里寻来，反正不在渭水带。”

“牟神医你不能去找覃吕！”初急。

“这么拖去不是办法，他也快垮了，要想拔除毒性只有找到覃吕条蛇，她自己也说没有解药，我不信她不想要解药，我就是找不到她，还要怪小苏个混小！追杀他们也不肯带着我，让我先去跟覃吕说句话又怎么了！现在人都躲得没影了！”牟渐说着说着又骂起来，忽站起身，步往船舱外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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