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梦话。

“和他歉，”汤贞告诉周子轲，“虽然不记得有么回事……”

“样，”周子轲脸失望，不客气，“那你为什么还求他瞒着郭姐。”

汤贞没说话了。

周子轲看了他会儿，低头，不兴手心里汤贞那只手。汤贞的手指细，冰凉，指甲被剪得奇短，丑丑的。周子轲来回摸他的手，从指尖摸到手心，再摸到手背，周子轲合起手掌，把汤贞的包在里面。

“你怎么不说话了。”周子轲问他。

汤贞眼眶阵发热，他觉周子轲滚的呼吸就近近在他脸颊上。

“你说话。”

“……”汤贞再次冷静来，像个失败的主持人，在重新找回节奏，他努力挤个容，“小周，只……”

“你只什么。”周子轲打断他。

汤贞嗫嚅，嘴唇干涩得厉害。

他放弃了。

周子轲的手也冷得很，穿过汤贞遮住脸的发，像穿过溪。周子轲见汤贞又不说话了，索性替他回答：“你只觉得，不会勉你，不……”

“……”

“你知你着病，就对你点办法也没有。”

周子轲句话虽轻，却说得咬牙切齿，他很难掩饰他的绪。

汤贞安静来，风雨不动的。

“郭小莉知了。”周子轲突然说。

汤贞听着。

“等了你五天，”周子轲望着他，喃喃低语，“受够了。无论她，还你，不要别的，汤贞，你给句实话。”

汤贞平静的样子几乎不真实，他在周子轲的怀抱里视线低垂，听到周子轲的话，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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