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印象了？”

“好久没去了。”

床边展开了张桌板，很狭窄，这大约就汤贞平日里在病床旁吃饭方，乔贺把那盒水果搁在上面。汤贞动作大利落，弯个腰就很辛苦，扶着床还起来，乔贺扶着。

“累累？”乔贺看这模样，脱问这句。

汤贞袖搭在两条瘦得可怖手腕上，空荡荡那么垂着。汤贞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愣愣看了乔贺。

有人从外头敲门，小车个轱辘咬合声音。汤贞刚对乔贺点了头，病房门便打开了。送药值班护士进来了。

汤贞看见她。她走过乔贺身边，往桌板上那盒水果瞧了眼，她把手里药放在边，问汤贞：“叫什么名字。”

乔贺还在旁边，扶着汤贞手臂。

“你能能会儿……”汤贞说。

“叫什么名字啊？”护士耐心，又问遍。

“你能能会儿再过来，”汤贞对她说，声音有点发颤了，“我现在有客人在这里……”

“药必须准时时吃，有客人没事，客人来看你，来关心你。”护士像哄婴儿似，把汤贞手腕捡起来，看了上面腕带编码，她又看了眼乔贺，那眼神像在说，希望你合。

“听话，来，叫什么名字？”

乔贺看见护士手里拿那些标着同字样药，看见汤贞袖子里藏疗养院统编码腕带。手扶着汤贞，觉着汤贞全身都在发抖。

当年那惊鸿，那条小小游龙，已经被扯断了翅膀，连筋都被去了。

除了心里痛惜，乔贺时竟想自己还能为做些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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