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周子轲正抬头看他，汤贞走到床边，是周子轲正坐着床边。

没有谁迫谁，没有谁抱着汤贞许他走，更没有谁病，无论理还道德上，汤贞都没有非待在周子轲身边可理由。汤贞坐床里。这明明是他床，却有上了别人床恐慌感。

周子轲靠过来，在汤贞嘴唇上啄吻。

灯熄灭了。

“小周，”汤贞老老实实躺被窝，在黑暗中轻声道，“明天大年三十，你要回家吧。”

周子轲从他旁边翻了个身。汤贞睁开眼睛旦适应了黑暗，便看清了周子轲脸。

“你回家吗？”周子轲问。

汤贞愣：“我明天有工作。”

周子轲头低来了。

“……”汤贞想推周子轲，可周子轲么重，汤贞起初声音还小，他喊道，“行，小周。”

周子轲刚把头抬起来，汤贞手就捂到他放肆嘴上了。

小周，我是艺人。汤贞说。

汤贞明天还要上电视，十几亿观众前现场直播，更别提晚会后台全是眼线，是各路记者，汤贞脖子里就是多汗毛怕是都能被人发现。

人人都有嘴，都有眼睛。

“你睡觉吧，”汤贞说，他卸防备，把手从周子轲嘴上拿来，“别闹了……明天就过年了，你很久没回家了……”

周子轲垂脖子，反而留恋吻到汤贞收回去手心里。

汤贞手意识想攥起来，像人手指上有些茧，手心皮肤太薄太敏感。

周子轲喉咙吞咽声音也大，在汤贞耳边，特别明显。

“我没有家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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