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换来的,是一条试图把脑袋搭上他大腿的数尺长的小黑蛇。
黑蛇背上还带着撕裂伤,不过很快就结起血痂,它的眼珠像是收敛起光彩的玛瑙,之前杀戮间被血气激发的殷红已然不见。
小黑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可乖巧了,哪里还有那副吃人的可怖模样……
白蔹直觉小黑的反常肯定与他佩戴的海螺有关,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殷寒亭。
殷寒亭先前拉开白蔹衣服的时候是见过那只海螺的,但他并未深想,只是以为那海螺或许是东海里照顾白蔹的侍女送的,让他挂在脖颈上留作纪念。
两人各怀心事。
白蔹沉吟着,手指不自觉地戳上了包裹着伤口的纱布。
殷寒亭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出锅,转过身正好看见他的动作,登时出声道:“别动。”
白蔹茫然间被吓了一跳,殷寒亭已经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
白蔹僵硬着身体果真不敢再动,殷寒亭弯下身,小心地捏起他的下颌,借着厨房里微弱的光亮仔细地看了看遮盖着的纱布,松了一口气,嘱咐道:“难受也不可以碰。”
“哦。”白蔹乖乖地点头,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殷寒亭蹙起的眉宇这才缓缓舒展,他只觉得小草坐在马扎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模样让人心动极了,他不由自主地在他完好的半张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啄吻的声音很小,却带着热气钻进白蔹的耳朵里,这还是他清醒的情况下殷寒亭第一次克制不住地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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