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丁起、宋藻、谢有摧、沈元、陆宸等人,都曾动过江山易姓的念头,但他们的委婉进言都被名可秀明确表态,她不会做皇帝,否则就是亲自践踏了“以天下为公”的弘道信仰。
座中其他成员不知这个情由,闻听她这番话都震了一下,有人失望,却也有半数人暗中松了口气——虽然名可秀比赵氏皇室任何人都更有德行和能力成为英明的帝王,但谋朝篡位终究是“篡”,不合他们遵守的道德理念,若非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愿意跨越这个道德藩篱。
名可秀说出这段话,便等于否决了“篡位改姓”的可能,让所有因期待而浮动或因疑虑而起伏的心思都定了下来。卫希颜能敏锐地感觉到,阁内的气场更凝聚了。
“若撇开臣权不论,制约君权可有其他之道?”名可秀接下来又问。
她跟着自答说:“苏文定公(苏辙)言,治世有三权,曰天、曰君、曰史官。圣人以此三权者,制天下之是非。但天之权有所不及也,故人君用其赏罚之权,助天为治。然人君赏罚者,又岂能尽天下之是非?犹惧其不能明,暴见于万世之下。故又有史官之权,与天、君之权均。此即以天命和史官之权制约君权。
“一论天命。吕申公(吕公著)为相时,上书真宗道:‘天虽高远,日监在下,人君动息,天必应之。若修己以德,待人以诚,谦逊静懿,慈孝忠厚,则天必降福,享国永年,灾害不生,祸乱不作;若慢神虐民,不畏天命,则或迟或速,殃咎必至。’士大夫常道‘天于人君有告诫之道焉,示之以像’,谓之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之异像,皆为上天对皇帝不端之行的警示,便是借助天命压皇权。神宗时,旧党以天灾攻击新党变法,王荆公言‘灾异皆天数,非关人事得失所致者’,退居洛阳的富郑公(富弼)立即上书千言,以天命论驳斥王荆公之言。然则富郑公真信天命焉?非也!其叹言:‘人君所畏,惟天,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者!’——盖因宣扬天命论,让皇帝畏天,才能制约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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