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往上看,果不其然,冤家路窄。
昨晚还阴魂不散的男人褪去酒意,又是俊秀无双的模样,脖颈上被她挠开的痕迹还在,黑色衬衣下愈加明显。他也不遮,淡漠瞅她一眼,跟看阿猫阿狗并无不同。
这是终于想明白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荆羡也没深究原因,取回信用卡,扭头就走。
车里耽搁了会儿,她翻开导航地图,研究周边能去的城镇。无奈回国一年不到,基本缩在临城,都没去过其他城市,一时三刻她也不晓得去哪避台风。
荆羡只能凭借方向感往西走,打算先出了襄南再说。
从停车场出来后,一路狂风暴雨,雨刮器开到频率最高档,能见度依旧不高。开出半小时后,雨小了点,但也就那么一点,意义不大。
荆羡打着双跳灯,跟着前边的一辆轿车。
途径桥洞,约莫有三四十公分的积水,前车轮胎碾过,瞧上去挺轻松过了。她迟疑半晌,把油门轰大,依样画葫芦地准备过去。
只是,法拉利关键时刻不给力。
车型区别,底盘有高低差距,人家能过,不带表她能过。
荆羡开到一半,就知道凉了,引擎转速上不去,发出沉闷又机械的古怪声响。她砸了下方向盘,心中默念不要不要,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刚出桥洞,车子眼看着就要熄火。
随后撑了十来秒,勉勉强强靠边停下后,彻底抛锚。
荆羡低咒一声,没贸然重新点火,冷着脸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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