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

鸿跪在冰雪和鲜血里。那个操刀上去要砍他头颅的蛮人吓了，因为最后瞬，鸿低着头微微了。

十月的初九日，王师和蛮人接战于北方的原野，领军的鸿和刑天将军都没能回来。

“野有蔓草，零漙兮。

有美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瀼瀼。

有美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偕臧。”

刑天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像是有风在他脚动，他奔跑的时候仿佛飞翔。他记得自己刚刚摔倒在个草坡，可是点都不痛，山葵开了，原野都是绿，像是天极嫩的水。

周围空旷得看不见人，刑天迈着步在原野上奔跑。他忘记了自己的干与戚，他只记得奔跑。他心里满是快乐，像刚从场无边的梦里醒来，他有点讨厌那个梦。而很幸运的是，那不过是个梦而已。

“野有蔓草，零漙兮。

有美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瀼瀼。

有美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偕臧。”

整个山原上都是女孩们清且脆的歌声，飘飘渺渺，刑天知她们就在附近，他想她们围坐在参天的老槐，采攫山葵磨成绿的糕泥，她们白的裙裾相联，彼此微，唱着那首熟悉的歌。

整片山原的山葵都在她们的歌声中摇曳。可是刑天没有看见她们，她们像是些灵样和刑天玩着个小小的游戏。

刑天翻过个山坡，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绿，他没有看见预期的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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