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又陷战乱，大晏无力接管，现在况，鞑靼胜，逐击破蒙古诸部，有望统草原。辽东最先归顺兀良哈部直很忠诚，即朵颜卫。朝廷为了省银子把给朵颜卫粮饷都省了，朵颜卫逃兵渐多。

边境时有战事。直没有官方互市，鞑靼人南劫掠城镇人，尤其工匠。辽东冰灾，草原并未到哪里去，缺乏活命必需品就得抢，抢了就走。次被右玉抗了六个多月，他们可能也没想到。

李奉恕沉默很久。周烈跟着沉默。

李奉恕伸手拍拍周烈肩：“不用急着往京营走，在家休息几天。”

晚饭难得丰盛，王修举着两只手，李奉恕拿着手巾帮他手指，，特别细致。小鹿大夫包扎得很有水平，手上都在手掌，手指还能活动。不过完手也没什么用，李奉恕能代劳全代劳了。王修疼得恶心，苦：“我可知那会儿多能忍了，小鹿大夫给我清理伤时候我眼泪都喷来了。”

李奉恕吹勺汤，吹凉了喂王修。

周烈在旁绷着脸狼吞虎咽，声音都没有。

李奉恕低声对王修：“我进京之前，觉得名声怎么也不能像王莽那么差吧。现在看来，说不定我死了以后还不如人家。”

王修轻声：“想什么，就吧。”

李奉恕对着雪白宣纸。

当年太祖太宗手里武威天大晏，败在李家不肖子孙。

摄政王拿着笔，在宣纸上，笔划写了个字。

李奉恕。

他盯着个字，抬手缓缓在上面打了个大叉，两笔重若千钧，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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