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马厩有栏是草苫围起来的，李奉恕半蹲，教小皇帝扒开条往里看。匹母马刚刚生的小马驹，全身黑得油亮。小马驹正在吃奶，听见声音，摇摇晃晃走过来，用大大的眼睛腼腆看小皇帝。

小皇帝也嫌味道好，非常惊奇哦声：“看我呢。”

李奉恕低声笑：“陛喜欢吗？小马驹还没大，可以陪陛起大。”

小皇帝忽然问：“小马驹是六叔你匹大怪马的孩吗？”

李奉恕愣，没想到这个问题，看这小皇帝软软的眼神，只好回答：“……是。”

小皇帝很高兴：“小马驹的爹爹还在啊。”

李奉恕心里酸：“陛给起个名字？”

小皇帝小心翼翼盖上草苫：“这个着急，我回去翻翻书，要起个好名字。”

大奉承在后面捧着猫崽。陛新添的讲究，睡觉要猫崽伴驾。这只猫崽全身纹都乱涂乱画似的，陛赐名倒是快，就叫涂涂。涂涂喵呀声，小皇帝很稳重抱起：“要担心，我会偏心的。君恩很浩荡。”

李奉恕笑声，是浩荡，目前足够只猫匹马用的了。他抱着皇帝走回卧房，小皇帝小小叹气：“六叔，定要开互市么？”

“定要开。”

六叔跟朝臣杠到现在，双方也都没有退路。继祖去辽东之前详细跟小皇帝讲过北面的局势，女真人乱，蒙古人就乱。女真人造反，蒙古人就悬了。

“师知道在辽东如何。”小皇帝昏昏欲睡，心事重重，“辽东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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