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于是只能迟疑着点下头。

裴慈：“……”

……

等新院子收拾好，时间已经到半下午，红药却一改先前勤劳，将竹篾竹条抛到一边，反而提水冲洗起香烛店后院爬满青苔的大石磨来。

对此，红药的解释是：“物以稀为贵，我每日做纸扎是有限量的，今日的量已经用完了，反正濮灼也不是很急的样子，而且他订的货都是大家伙，非一日之功能完成，就先放在那里沾沾天地灵气吧。”

裴慈一边给红药递水冲石磨一边问：“那你每日限量几个？”

一个吗？

红药刷石磨的动作顿了顿，诚实道：“两个。”

如果订单需要钱给够，一天赶工三四五六七八个……他也不是不可以。物以稀为贵归物以稀为贵，他也是要恰饭的嘛，身为陶俑精，做纸扎对他来讲简直不能更简单。

听了红药与裴慈的对话，围观的方冲不禁对远在后街的某濮姓鬼王送上充满同情的嘲笑。然后他心情甚好地问：“洗这石磨做什么？要做豆腐豆浆吗？”

红药摇头，抬手指了指檐下那几大堆莲藕，三个小鬼头正围在藕堆边认真地给藕削皮。

“做藕粉。这么多莲藕我们就算以后一天三顿顿顿吃藕也吃不完。”

方冲想象了一下他们顿顿吃藕越吃越丑的悲惨画面，忙不迭撸起袖子表示对做藕粉的支持：“我也来帮忙！”

红药一本正经道：“现在不用，等会儿你来推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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