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我办公室退房。”院长对她点了点头,最后嘱咐了一句,“不要靠近手上戴红色号牌的病人。”
院长走了以后,并没有人再理睬她。陶晚便又走到活动室外。
疗养院的门都是有外层防盗的,活动室的门开着,陶晚隔着铁格子的防盗门望进去,虽然房间里阳光很好,还是觉得仿佛监牢一般。
情绪不激烈的病人,大多都痴痴呆呆,情绪激烈的病人,会按时注入镇定的药物。
陶晚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具体是什么样的精神疾病,但是对上他们的眼睛,她知道,他们的确不一样。
那么明显,无需怪异的行为举止。
收工后,程鹤楼给陶晚拨去了电话。
“怎么样?”她问。
“一切顺利。”陶晚回答道。
语气是明显的低落,这是程鹤楼预料到了的。
“想回来就回来,剧本我有办法。”程鹤楼道。
“喂,以公徇私啊。”陶晚语调稍稍扬了起来,“剧本是我的事。”
“我是导演。”
“知道,”陶晚笑了,“你是无所不能的大导演,剧组的事都是你的事。”
“对。”
“但是你抽不开身呀,我现在就是你的眼睛。”陶晚顿了顿,“我替你看看到底应该怎么拍。”
程鹤楼听出了细微的环境变换的声音:“开窗了?”
“嗯。”
“挺冷的,别感冒。”
“不会的,我今天看到一个……”
陶晚的话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这样的尖叫声明明是人声,却已经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高亢尖利,如同濒死,又如同极度的愉悦,一瞬间便可以从耳膜刮到心脏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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