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楼上楼下还是隔壁谁家在做晨间运动,一大早的竟然很激烈,新闻加水声都盖不住那丝丝缕缕的动静,跟顺着水管从莲蓬头里淌出来似的,宋琪把水关上仔细听一耳朵,捞过墙角的拖把往天花板上捅了捅,动静消停了。
淋浴一打开,上面又开始了。
操。
他把拖把扔回去,闭着眼胡乱揉掉头上的泡沫,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破楼。
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大概算了算,上回解决竟然已经是半个月前了,现在他真是把自己活得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搁在十年前,青春期刚激情勃发的时候,要是有人跟他说,宋琪,几年后你连撸都懒得撸,听着头顶的活春宫都没有感觉,他估计能把人裤子扯下来塞嘴里。
这么想着,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一眼淡定的宋老二。
别真是要罢工吧?
宋琪停下推门的手,捞起来动了两下。
还行,还活着。没到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悲惨境况。
再从浴室出来,他突然有点儿想笑。
——年纪轻轻地竟然想这些,好像已经挺悲惨的。
断断续续的秋雨飘了两三天,宋琪也连着早醒了两三天,能感到气温一天比一天往下降,店里最近进货交车排得紧,每天醒来收拾收拾就去店里,能一直忙到傍晚关店。
江尧的车门是在第三天傍晚快关门的时候送到的,转天早上宋琪被凉风吹醒,头有点儿沉,他想起江尧感到摔跤的重感冒,起来拉上了几天没关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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