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已经快打到了广东。这样,父亲便留在了我们县工作,从此就成了我们H城人。
这时,父亲也过来看我的身体,双手不住地抚摸,说:“一枫,你看你就是个读书郎,这个年纪身子还光滑得像个青年人。吔,你这身子与脸皮咋就完全不一样呢?”
我的情绪有点被他调起来了,换上东北腔有点腻腻地问:“咋的不一样咧?”
“你这脸上胡子挺浓的,可身子上却光滑得像是丝绸,那肚皮下又是黑乎乎的。瞧你这身子长得,该的地方该,不该的地儿指定不该!”父亲继续抚摸着,突然,他夸张地大叫:“一枫,你身上咋的一块伤疤都没有呢?”
“哎呀,没有就没有吗?喊什么吗,吓我一大跳!”我这儿可是淫荡之心都有了,这一下全叫他喊没了。
“我赔罪,我赔罪!”父亲兴趣已经来了。“一枫你别动,让我看实了,咋的一小块都没有呢?”
“有一块!”我清楚他的脾气,抬起我的右脚底板没好气地说:“这儿就有一块,很吓人哦,小心吓死您!”
父亲一看就笑了。“你看你,连伤疤都美得你,挑地方长。唉哟,真的挺吓人,咋弄的?”
“小时候在竹林里面玩耍,被竹桩子扎的。”
“你也真是的,咋的恁不小心呢?”父亲用手摸着我脚底的伤疤,关心地问
“那时我眼睛得了瞎眼病(非常严重的结膜炎——作者按),很严重,看不大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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