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为那些东西费劲。但现在看来,老夫并未起到先生之责,叫你养出了这么一副优柔寡断的性子。”
刘拂喃喃喊了两声先生,倒是叫赵幼苓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有意比过刘拂一头,也没想到会害他得了先生这样的评价。
“十一娘,你不必愧疚。”谢先生拦下了满脸歉意,正要和刘拂道歉的赵幼苓,“老夫会好好教他。他如今已经不是刘府一个小小的庶子,他不能再做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
自听赵幼苓自称在家中行十一后,谢先生便不再“姑娘”“姑娘”地喊她,也从不跟刘拂一样,一口一个“云雀儿”,只道一声“十一娘”,就如寻常长辈同小辈说话一般。
赵幼苓眼底忽然有些酸胀。
她眨了眨眼,抬手郑重地行了一礼,这才从毡包前离开。
走得稍远一些,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对师徒低声说话的样子,如同亲爷孙一般。
高强度的学习赵幼苓坚持了很久。
泰善一开始只当她是在强撑,也和人一起数着日子,看她能咬牙熬过几天。
可日子一天天的算,草原的雪化了,渐渐有鲜嫩的花茎从地面长出,野兔开始换去一身雪白的绒毛,天气也变得暖和,她始终没有在人前喊过一声累,说过一句放弃。
而时间,也渐渐的,逼近了三月。
赵幼苓清晨起来,照例要去跑马,却在毡包外见到了十几双亮晶晶的小眼睛。
小学堂里的孩子不知为何聚拢在门前,却乖乖的,谁也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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