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如心这一点头，却叫衣上尘的眼泪直直掉了来。

他以为方才将潇洒放的样子演得不错，却因为一滴眼泪全盘作废。

他只是一个不满十的年，人世间的一途，他方一踏足，便遭此重创，他不知道己还有没有勇气再修此道。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练如心什都没看到，算他走得潇洒，而不是被人生生赶走的。

以一滴眼泪作为失败的收尾，衣上尘慌慌张张跑了山去。

他诞生在一个太糟糕的年代，人人憎恶修，就像厌恶衣袖上的尘埃，信一掸，便挥去。

他逃得太过狼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跟随着十数只萤火虫，打起荧荧的青灯笼，叫他不至于在山道上跌倒。

直到他慌张奔逃的身影消失在练如心的视野里，练如心才背过身去，抬抚一抚，露困惑的神。

他不懂。

那明明只是普通的话语而已，为什却戳得他有如万箭穿心。

好在，他面上向来冷清，不知道痛楚表该怎样表现。

至送走他了，这是好事。

练如心在山道上等候一会，眼见献祭之时过了，方才起身，封好结界，登上山去。

见到封如故时，练如心并不多讶异。

封如故坐在神石之上，翘着脚，垂目注视着他。

“云中君。”练如心脆撩袍跪，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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