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眼，只觉得他光头反光的样子颇有趣，说话也不讨厌，心情便转好了那一点点。

“其实也是我不好。”左右柳元穹不认得这小和尚，小和尚也不认得己，他索性与小和尚说了心头的郁结，“……有个人曾救了我的命。然而，他明明力有及，却不曾救我的至亲。我想不通。”

小和尚啊了一声，挠挠光脑袋：“那他还是救了你的命啊。”

柳元穹：“我的至亲……”

小和尚好奇刨根问底：“他救你，为什不救你的至亲？是他救得了，还是救不了？”

柳元穹张结。

割换命，说来划算，只是，那时的封如故，已经是一把伤痕累累、以至末途的弩。

……况且，兄长他封如故活着，究竟是为封如故好，还是想要……

柳元穹立即驱散了这等念头，不敢再细想去。

道理他都知道，只是遇上情理，又岂有什道理讲？

兄长已然亡故，他不去想他的坏处。

小和尚兀替他分析：“恩情太重，你还不了，却要恨他，是什道理呢？”

再度被戳中痛处的柳元穹又暴躁起来：“够了！”

小和尚又被吓了一，闭上了嘴。

柳元穹几乎以为他要被己骂跑了。

谁想，那小和尚在袋里窸窸窣窣寻找一阵，竟是手脚并用跪在己身前，把一枚东西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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