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厉家依附的容庭芳失势后，虽然厉家沦为人人喊打的对象，却也没有人真的一门心思要搞死们的原因。一个已经落魄的家族，不什么时候清理，都不是问题。正人君嘛，君的时候也要挑好时间摆好阵势，叫别人看足脸面，这才能动手。不然岂非与欺压弱小无异？

萧胜：“界人么多，我怎么看得过来。可是大洲投靠界的，就只有你一个。”言之意，我不看着你，看着谁。老朋友，交深，更好宰嘛。

厉姜简直无话可说：“你有病！”

“我没病。”萧胜忽然正起来，“厉姜，你是人，界不是你归属，你何不弃暗投明？”

厉姜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人。”

厉姜母亲的事，大约整个大洲都知，萧胜自然也知。：“你母亲弃了血，你父亲是人，你又在大洲生，由人来养育，自然就是人。”

“我母亲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弃了血。”若说萧胜找死，是必然的。厉姜半分也不想听人提的过往。面孔苍白，发丝微卷，一袭青衫风，说的话却叫人寒心。“可惜啊，她到死前才要后悔，为时已晚。作为好儿，我自然要还她心愿。”回到界，抢回厉家大权，将父亲的一干夫人驱逐门，再一个个，叫们生不能死不能。

萧胜：“界有什么好？乌漆抹黑，荒芜一片。”

有什么好？当然没什么好。但厉姜故意在面上露微笑：“皎皎明月，我心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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