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失去了晶核的胸口也越发疼痛，他痛苦的低吟出声，手指曲起，却再听见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后骤然放松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开始装晕。

厉战十分紧张，在他之前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来还没有人会没有索取的对他好。

随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厉战鼻尖也逐渐充盈起一股香甜的气息，是食物。

如果他的胃没有因为长期注射营养剂而萎缩的话，现在应该会发出欢愉的叫嚣声？

厉战闭着眼，等着那人缓缓靠近，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囚徒。

顾小小放下手里的粥，走到爱人身边，察觉到他额上渗出了汗水，心里一疼，“怎么出汗了，很疼吗？”

她拿过一边的毛巾，温柔的擦去他额上的汗珠，她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厉战眼皮不自然的颤动。

顾小小把他擦干净，伸手摸了摸他干干的唇，自言自语的说，“等我换下衣服，就喂你吃饭。”

她的手指很柔.软，有点冰冷，擦过他唇的时候，厉战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紧紧攥起，厉战在听见她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更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他现在已经不好看了。

厉战睫毛轻颤，他轻轻睁开了眼，动了动脖子，看见了顾小小的背影。

瘦弱无比，蝴蝶骨突出，皮肤虽然很白，但是一种很不健康的样子，脖颈修长，头发黑亮，侧面很恬静。她偏着头，他甚至能看见她长而翘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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