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一战时,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前去阻拦萧履,说不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今日就清静了。
凤霄没得寸进尺,老老实实给他渡完真气,柔声细语让他好好歇息,便撩开帘子离开车厢——带着一脸可疑的绯红。
崔不去听见裴惊蛰在外头问:“郎君,您的脸色怎么红成这样?”
故意闭气憋的呗。崔不去心道。
凤霄叹道:“都怪你家郎君风采卓绝,无出其右。”
崔不去:……
就是这种欲说还休的语气,说了一半又不说全,令人想入非非。
裴惊蛰果然上钩,期期艾艾道:“崔尊使不像这种人啊?”
崔不去又听见凤霄嫌弃道:“此人口是心非,成日嘴上说不要,身体又是诚实得很。”
……知道的明白他在说渡真气,不知道的还当他在作什么引人遐思的隐喻。
裴惊蛰倒抽一口凉气的反应从外面传进来,崔不去一脸麻木,心如止水。
久而久之,在其他人眼中,他崔不去与凤霄必然关系匪浅,凤二就能利用这层误会继续坑蒙拐骗。
夹竹桃精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他早该习惯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崔不去看着自己方才被捏过,仿佛犹有余温的手腕,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他当初会鬼迷心窍,毫不犹豫地送出那三颗冰芝丹呢?
平平淡淡一个上午滑过,凤霄似乎知道他心情不佳,没再进来招惹他。
马车在距离洛阳几十里开外的一个小镇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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