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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了司马光后,章越次日即要从洛阳入京。
天子召见自是一刻也耽搁不得,在路途上多逗留几日,都会成为有心之人的攻讦的口实。
当夜郭林,范祖禹都为章越饯行,践行时还多一名故人,也是当年同在国子监时的同窗孙过。
当对方向自己作揖参拜时候,章越差点都没将这位饱受岁月蹉跎的人,与当初那个太学时喜欢吃面,且吃面不嚼得同窗兼同寝联想在一起。
郭林,范祖禹不是没有老,但他们眼中无论过了多久,却仍有那股求学时坚定不移的劲,如此就不显老。
这就好似少年感这个词,有人到了四十几岁,仍可以看出少年的感觉,那么可以肯定这个人这些年一定没有吃过苦,感受岁月的沧桑。
除此之外就是读书,有所追求,让人抵抗岁月的侵蚀。
孙过就似毕业后,早早入社会摸爬打滚的同窗,将一身棱角被磨平了。
黄好义见了孙过的样子,没心没肺地扑哧一声就笑了。
养正斋里孙过当初与范祖禹最交好,与黄好义最不对头,
看到孙过混的平常,他黄好义心底当然是高兴。
多年后不见,众人坐下来借着章越的饯行宴,大家吃了一顿便饭。
孙过是最不如意的,当初他没有考取举人后,便回西京在留守府里兼差,说是兼差说白了就是一名书吏,还没有编制的那等。
范祖禹曾喊孙过来司马光的书局兼差,但对方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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