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泪痕的少年痴痴看了楚行澜一眼，随即无力地别过头，再次阖上了双眼。

不知为何，一股浓烈的失落感萦绕上楚沐宸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还在期待着些什么，明明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么屈辱不堪！明明……明明他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可为什么当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身体还是会习惯性迎上去，希望得到对方更多的抚慰。就像幼时的他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而这个人却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世间最残忍的话。

“怀素，他不领你的情啊。”楚行澜说着斜睨了一眼怀素，随即收回了纤柔的玉手，优雅地掸了掸衣角，缓缓站起身，“既是如此，就别怪义父心狠了。”

怀素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惶恐。果然，以楚行澜洞若微尘的能力，方圆百米内的声响动静皆逃不过他通玄的感知力，所以任何人都妄想能在其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不过好在楚行澜未打算追究，或者说他此刻眼里已经没了旁人，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的，满是少年人莹洁的身躯与无助的神情。

怀素偏头看了眼正在被下人从石台卸下的楚沐宸，少年莹白修长的双腿已然都伸不直了，亦不敢合拢压迫腹部，只能大张得蜷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楚行澜仅是挥了挥手，淡淡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惩戒堂领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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