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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煊多少还是会忌惮织云岛,只要没有疯得彻底,馥栈堂怎么说都是他身为帝王的财源之一,他不会轻易动这里。”见她仍旧保持着几分迟疑,相汯又补上了想令她安心的几句话。
认真地审视了眼前仍旧以一字马的撑在水井间的男人,颜娧抿了抿唇瓣羊装忧心地问道,“相家主想卖了我不成?”
相汯:……
环着兄盯着眼前的女子撇了撇嘴,羊装品论价值般的眸光坚持没过顷刻,便不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息道:“卖爹卖娘都卖不着妳好不!”
被他那俏皮的神情给逗笑了,颜娧也打趣道:“相家主专挑没有的东西卖,这招聪明,果然是狡猾的商人。”
“彼此彼此!”相汯也忍不住笑了。
要比狡猾,能比得过她吗?
也不知是榻上男人安排得好,或是她藏得比谁都深,有太多令人费解的事儿环绕着她,反倒叫他越来越看不清。
尤其清家、容家、扶家的事儿,对她的态度着实不一般,她却偏偏都当没事人,选择让他看得云里雾里。
几次他都有冲动差点就跪下了,全在笑语嫣然的眸光里又打了退堂鼓,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坦白?
如今东拼西凑一些痕迹,对于她的来历是有了认知,他心里着实希望由她亲口告知,可惜了他似乎没那么好的气运……
在她心里只能算得上生意伙伴?同为神国旧臣能别这么厚此薄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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