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角，要他坐。

他背对着顾沈，坐在床脚打了午游戏。

顾沈只有只手能动，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背上来，开始只是隔着衣服缓缓游走，又酥又麻，像只小蜗牛在散步。

他忍不住轻颤了，随即因为羞耻而不敢回头。那手指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顾沈的手慢慢爬到了他的脖上，掌心温，手指稍稍用力，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走了，整个人就快要软成上的滩水。

手机里的小人不知死了多少回，徐季青的视线却刻也不敢离开屏幕。

“对不起，没有保护你。”顾沈说得满是愧疚。

“谁要你保护啊。”他冷冷回应，声音却有发抖。

田野打来的伤已经几近痊愈，只剩淡淡的白的疤。顾沈的手指就停留在那里。从来没有人像样摸过他，贪心又珍重，固执又温柔。

不小心就又回忆起顾沈倒之前那句“你男人是不是很帅”，宽阔的肩膀逆着光，背后是雨后初晴的天。

徐季青噌声站起来。“我要走了。”脸差就比窗外的火烧云还要红。

始作俑者却脸无辜。“啊，就要走了？”

等他真的迈开步要走，顾沈却又撒起来：“阿青，亲亲我再走吧。”

不用回头他也能想象那张笑得软绵绵的脸，和上的痣。

“亲你个鬼啊！”

他落荒而逃，气跑到楼梯，才停在拐角的角落里，蹲来喘气。

身变得有些奇怪，浑身都在发热，官却又格外敏锐。肤上还停留着顾沈手指的触，温柔的温暖的，圈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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