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德特里希回到了家中。

往日都带着黄色调的客厅，如已经漆黑的片。他踩上冰冷的地面，将门缓缓合拢。

太快了。

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衬着凄白的月光，有深沉的哀恸色彩。

黑夜，黑夜，还黑夜。

比失去更痛苦的，失去后的孤寂。

这个屋子里的每处，都存在着黎莘的痕迹，她才走了三天，这短短的时间甚至都带不走她上的香。

德特里希倚着门，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有些凌乱的黑发散在他的额际，双带着灰质调的蓝眸，此时已经被空洞全线占据。

……

“您尝尝这个？”

“哎呀，您忘带这个了，喏。”

“您，您又欺负我！”

……

女孩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似乎闭上眼，她略带着羞涩的笑意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

她清甜的嗓音，似乎拂过了他周的空间。

她的呼吸，仿佛近在他的耳畔。

呼吸……？

“您坐在地上不凉吗？”

黎莘有些奇怪的问。

兀的，刚刚还空渺的声音突然从边传来。德特里希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黎莘被烛光照亮的面颊。

她被层的光笼罩着，虚幻的不真实。

“您怎么了？”

德特里希的呆滞表让黎莘有些莫名，她伸手，探了探他光洁的额头，略微困惑的嘟囔着：

“没发烧啊……”

她说着，又凑近嗅了嗅德特里希的衣领，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动，像极了活泼的小仓鼠。

“您喝酒了？”

闻到酒味的黎莘责怪，

“我不说了么，让您少喝些，您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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