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宁对顾时安说出的这番话其实并不感到诧异。
收留一只狗——这个文字游戏很得体,也很诱人。甚至让沈逸宁心里短暂停滞一拍,然而也仅仅是一拍,四分之一秒,再无其它。
无非就是占有欲、怜惜和隐约的喜爱所形成的混合物,他无数次见过顾时安对别的男孩产生过,甚至能对他后续的心理状态写份预测报告;也无数次见类似的情绪消磨于琐碎的时间里,剩下的只有自熟悉感而发酵生成的腻味与厌恶。
况且,人都有当拯救者的愿望——他这么一个算得上是“悲惨身世”的人,任凭谁都想试试把自己从泥潭里拉上来的吧,被拯救者只配对“英雄”感恩戴德,旁的不必要拥有。
沈逸宁眼睛弯弯,笑容一如往温驯勾人,灵魂却仿佛渗不进任何温度,冷眼围观。
顾时安眼里沉着浓郁的黑色,倒映深陷泥潭的人。他摸了摸沈逸宁侧脸,也笑了:“宁宁,你知不知道,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比如其实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手指会打旋,眼睛会直视我,但是余光总在看旁边。”
“大部分时间里,我不介意你说谎,也不介意你想什么。但是今天,我还真不想听你嘴里说半句废话。”他边慢条斯理地说,边松开捆着他双腕的铁链。
还未等沈逸宁感受肌肉松弛的舒缓,下一秒手腕和手肘就被反扣在背后;眼睛被蒙住;大腿被分开,被顾时安用两根皮质系带与小腿固定住;脚腕被牢牢绑在在浴缸底部的暗扣上,原本垂在大腿间的性器被迫贴靠冰冷的烤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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