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生……生我的气吗？”度炎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好长时间才说完一句话。

雪羽不答，只知不断摇头，而随着她的摇晃，脑后还不断有鲜血溢出。

“雪……”

度炎没有听到声音，似乎还想问一句，可再也问不出来。

“我早就原谅你了，在太虚界时，就等着你来找我！”雪羽声泪俱下，“或许你还不知道，花雨琴死前，同样原谅了你。”

“真的？”度炎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忽然抽动了一下，终于吐出了最后几个字，“谢……谢你……们……”

说完，便再也没了气息！

“师父……”

“大人……”

牧歌师兄弟与赤明天宫众强者悲愤欲绝，仰天怒吼！

“度炎兄……”

厉惊鸿与奄奄一息的度炎互视一眼，喟然长叹！

不过，雪羽的脸色却没有什么波动，转身望着身旁几人，平静道：“倘若你们能逃过此劫，就把我们两人的墓葬在一处吧……只是委屈了花雪琴！”

“是！”

众人几乎的含着泪答道。

“好了，如今我唯一牵挂的，倒是子涵！”

雪羽脑后的鲜血还在溢出，脸色已经变成彻底的灰暗，可她的神智似乎很清醒：“没事，我对那孩子有信心，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众人怔怔不语，等着雪羽说话，然而半响后，竟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雪羽前辈去了！”

无为老人的声音响起：“大家记住，只要我们任何一人能够活下去，就要遵循前辈遗愿，还有三位前辈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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