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从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下移，路出深陷的锁骨窝和浑圆的高耸。

现在是周三晚上，凌晨三点。凝脂向后仰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刚开学不久但被老师告知离数学竞赛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如果她愿意学校会推荐她参加，和其他学校的学生一起竞争省赛。凝脂自知不属于天赋异禀那一类，本想推拒，但家里听到风声立刻打电话要求她把握这个可以在高考中减分或者直接保送的机会，哪怕她的成绩上国内顶尖高校已经十拿九稳，但就是万一，哪怕万一。

脑子因为过度负荷已经到了用力思考就会发出嗡鸣的程度。在竞赛和课业之中凝脂几乎没有办法平衡，和她和江淮疯狂的性事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之间最亲近的距离又只剩下了一盏灯光。凝脂昏沉沉地起身，在浴室里烦乱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尽，拨通了江淮的视频电话。

她没指望江淮会接，这个点像是全世界都睡了。但是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一片漆黑，只有一点烟头的橘黄色火光，映出一点霉迹斑斑的墙纸。

“哈喽？班花大半夜睡不着是想我了吗？”不正经的调笑语气，自从他开始和班里面那群男生混熟之后就学着他们这样混不吝地叫她。

凝脂没有答，只是把手机拉远了一些，摄像头从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下移，路出深陷的锁骨窝和浑圆的高耸。她听到那边的呼吸声突然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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