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向着刘太监的额头抹去。
可出人意料的是,随着那朱砂汁从刘太监额上溢出,一封不知从来的书信,就那么突然落到了刘太监的胸口。
这一次钟棠没有妄动,而是由楼公公捡起了那封信,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告罪书,”片刻后,楼公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又反复地看着,终于确定了什么,才对钟棠与李避之说道:“他承认了,当年那位殿下书房中,与叛党联系的书信,是他放进去的。”
“他向陛下告罪,只求不殃及父母亲人,但……却未说,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
钟棠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手中无意识地缠着玉珠金铃,棠色的薄唇似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刚刚生出的些许怜悯,消散得干干净净。
“不殃及父母亲人……那桩前事不知到底牵连了多少无辜之人,偏生他的父母亲人,便不能殃及了?”
楼公公听后,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避之则是接过了楼公公手中的书信,细细探查过,冷言说道:“上面虽有法术干扰,但应确是他自己写的。”
写了不知多少年,藏了不知多少年,想来这封告罪的书信,刘太监一直随身带着,只是却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信,老奴还是要上交与陛下的。”楼公公伸出了手,动作苍老得有些颤抖,他又从李避之手中接回了书信。
这次钟棠与李避之都没有提出异议,因为他们知道,书信在楼公公手中,才有可能更好地发挥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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