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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次架,容慕之再也没有在葳蕤馆出现过,好像葳蕤馆是他最厌恶的地方,如污秽一般。
江寒很快就释然了。既然最终要两相和离,何苦装作夫妻恩爱的样子呢?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很好的相处模式。
几天之后,夕阳即将坠入山中,与自己对弈半天的江寒舍了棋盘,坐在八角亭下看麦芽绣帕子。傍晚的风吹过来,吹散了一身的燥热。
江寒不会做绣品,自小到大,几乎没有碰过针线。有一次好不容易想学着京中闺秀,给苏淮婴绣一个帕子,最后帕子没绣成,反倒在手指头上留下了十几个红色记号。
血淋淋的教训时刻提醒江寒,她不是做绣品的材料,还是安心享受成果吧。
发了半天愣,江寒无聊地叹口气,面对着长势很好的几根翠竹,撑着脑袋说:“帕子什么的,你且放一放,麦芽,咱们砍一根竹子吧。”
麦芽绣帕子绣的眼疼,抬头问:“砍竹子?做什么?”
“你吃过烤肉吗?抓些兔子啊,野鸡啊,鹿啊什么的,切成片,用竹签子串起来,放在火架上烤,等烤的外焦里嫩、油光闪闪的时候,放上盐巴,配上一壶好酒,嘶——神仙也求不得呢!”
麦芽馋了,放下针线,兴奋地说:“真的吗?奴婢现在就找砍倒去!”
可刚迈开步子,麦芽就停下了,失落地说:“郡主,咱们住了这么多天了,哪里有什么兔子、野鸡啊?您平日吃药忌口,荤腥不见一点。奴婢看,还是别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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