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磐问:“可要把人叫过来伺候?”
萧叡沉声不语,他眉间紧缩,拾起一捧书卷,说:“今日不了,明日再说吧。朕自有安排。”
萧叡处理公务过了子时才睡。
被褥提前暖过,但他躺进去还是觉得冷。他信不过别人睡在自己身侧,除了怀袖,怀袖厌他气他,总与他吵架,可只有抱着怀袖,他可以睡个好觉。
袖袖现在就在宫中的小屋子里睡觉,也不知她睡得好不好。
秦月今日刚来就受了一通挑衅,其他几位当宠的新人一位接一位地看她,纷纷在她面前显摆自己更年轻更受宠,见她衣着寒酸,似乎也没什么靠山,便觉得她不足为惧。
秦月倒不醋,她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小姑娘,跟看小妹妹似的,无甚城府,只担忧她们跟昔年几位妃子一样,又要被萧叡温文尔雅的表象骗了,平白在宫中浪费青春。
秦月也有些睡不着,她想念复哥儿,想念宁宁。
重新入宫是个鲁莽冒险的决定,进来容易,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
夜安静极了,静得她可以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不像是害怕,更像是在激动和期待,这并非是对萧叡的喜爱,而是她暂且无法描述的情绪。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乾清宫的宫女和内侍就过来了,一顶软轿把她架走了。
以往皇上召人侍寝都是晚上,哪有大早上,引得众人纳闷。
秦月却想,总不能是萧叡的禽兽旧行复发,又想要白日宣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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