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的男人用仅剩的那只眼睛阴鸷地看着他,笑了一笑:“叔叔,我这起兵得有一个名头,就查您的一份告书了,我便能名正言顺地上京去了。”
道长冷着脸,不说话。
四王抽出腰刀,挥手斩了下去,他们皇家的儿郎都是一身好骑射,他这把刀也是好刀,切人脖子如切豆腐,只一瞬间,来不及惨叫,一颗脑袋就咕噜地掉下来,滚到了顺王的脚边,血溅在他的道袍上。
四王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护卫一个一个都给砍完了。
顺王一句话未说。
砍到后面,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超度往生的经文。吓他作什么呢?他这辈子见过的杀人还少吗?他不会松口的。
在山上隐居时不会,如今出来走动了更不会。
萧叡是个好皇帝,是也有不足,但他自北往南,一路所见是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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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
萧叡换了左臂弓试了试,右臂的伤已经结痂,可还是不好用力,所以换用左臂拉弦,即便如此,还是隐隐作痛。他想了想,让人拿来单臂机驽,按上箭就好了,倒不用自己拉弓。
秋狝的这些事做了十几年,他也厌了,加上今年胳膊受伤,怀袖不肯跟他来,也没带上宁宁,他就是猎得好,也无人可显摆。不管他猎得如何,下面那些人都会夸他英明神武,然后一番歌功颂德,耳朵早听出茧子了。
是以今年一开始,按惯例,他猎了只圈养的白鹿,就算完事,倒也没人发现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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