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时他有多狼狈,里衣下的身子单薄的仿佛一碰就碎,脸色苍白如纸,光洁的额上沾着细密的汗滴,眼睑下还能看到一圈淡淡乌青。
而他白皙光滑的脖颈中央,那条极不和谐便横生出的青紫色的印痕,更是无比扎眼。
比起杨彻的冒然动手,更令萧繁恼怒的是沈沐的束手就擒。
沈沐当摄政王的这些年里,私下培养精兵的事萧繁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信男人除了那两千精兵外,手中再没有一兵一卒。
但沈沐偏偏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般,轻易便让人掳了去,身上还落了这样明显的印子。
每当他朝沈沐看上一眼,男人脖子上那道刺眼的青紫色印子好似就在无声嘲笑他,笑他长达八年的隐忍。
这个他足足忍了八年都不曾真正下手的人,随便就让人掐着脖子威胁性命。
男人白着一张脸,在这样冷的天里身子轻轻发着颤,居然还敢笑着问他,他现在开不开心。
“孤该开心什么,”萧繁心中烦躁,顺手从软塌上扯来一件狐裘,冷着脸塞过去,“开心亚父一早便给孤这样大一个惊喜么。”
谁知沈沐在他靠近的一瞬间,下意识地便向后退了推,抬手推拒他手里的披风。
萧繁心中更恼,不知怎的,又想那晚文渊阁沈沐急不可耐地将他轰走的场景,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手上加了两分力道,二话不说直接将披风往沈沐身上一套,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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